卡蹦脆

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

春意浓

春意浓

微风正渐,河岸正微绿,河里的河豚正渐渐肥。不用什么描述就是美。什么是美,美无需太惊艳,任何抢夺眼球的都不是美,而是艳,“艳情”“艳情”就显得不端庄。任何美,任何美的,需要的是欣赏,欣赏又需带着尊重。

但世事无绝对,皑雪千里的第一枝梅,如若是白的,倒也不觉新奇,至少眼里出不了一个“惊”字。如若腊梅,又觉得像是一个端庄文静的淑女,柔柔地笑着,柔柔地站着,茫茫雪地,北风一吹颤颤微微,虽娇不骄。怎么都觉得是红梅好,红色的花颜是抹了胭脂的唇,是醉了酒的酡色。又似一把火焰在苍苍雪海中喷薄而出,拼尽全身力气,炸开了十里百里的灼灼红梅如浪。望而生暖,意而温。望而生惊,掩唇而叹,望而生畏,远远再看。

一笔两笔是春,三笔四笔是春,五笔六笔,笔画越多,春枝就越茂盛。纤细枝头上的小花苞,还滴着凉凉的水露。会忍不住的去看,看那晶莹的水珠滴落的瞬间,会忍不住的用水触摸,摸一下这春天的温度。微雪渐融,露水沾了衣襟,一手冰凉,一手尽惹花香。又会忍不住的去想,小花苞开了会是怎么样的?再进一步的想,去年的花长什么样?和什么人一起赏的这花开花落,这良辰美景,说不得太多,想不得太深,念不得太远,不然这春天总免不了惹上一点愁味。

酒是春的诗,诗中的味是飘出的衣带,素中带着明媚。舀一瓢井中水,清至唇舌,凉沁心脾。无需到江南水乡也能得这一掬春味。淡即是疏离,我一转身,就是天涯。春一回眸,白山上黛,雪肌酡红,冰河已融,塞上唱满了大雁的诗,团圆的歌。邀上春天到毡房里做客,南下落满了纯白的灰,青瓦上还留着去年春天的诗,诗中的大意已模糊,只留下清晰如昨“归来”二字。

春风一吹,两鬓霜华浓,桃已红,酒正浓,相思被催熟。春风二吹,满目葱茏,青山雪不见,骊歌欲唱出。春风又吹,落梨粘絮不起飞,春意阑珊,睡亦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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